院长点头道:
“入院后不久,他的脑内又额外分裂出了一个人格,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其他三个人格。”
“第四人格没有任何记忆,每天只知道坐着发呆,看着天空流泪。”
“我们认为,这是病人为了逃避痛苦分化出来的自我保护机制。”
“方小姐,您这次来是打算申请带方先生回家吗?”
我摇摇头:
“不,我只是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如果他比我痛苦,那我会很快乐。”
我嘱咐道:
“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治好他,让他恢复所有的记忆。”
“无知无觉的痛苦对他来说太轻松。
带着美好的回忆日复一日地受现实折磨,才算是为我和妈妈赎罪。”
我转身离开,坐上前往法国的飞机。
落地后,无数白鸽从头顶掠过,轻盈飘渺,即使雨滴从天而降,也仍旧不改分毫飞翔的轨迹,让人眩目。
我心驰神往,抱着大提琴,在机场席地而坐,演奏《雨中巴赫》。
一曲拉完,再睁眼,外面已是晴空万里,不少人将我围绕其中为我鼓掌喝彩。
我报之一笑。
背上大提琴,朝一望无际的自由蓝天方向走去。
迎接属于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