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时将我放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描绘着我的身体线条。
我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在最后一刻来临前，顾清时扣住我的手。
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是各自的倒影。
顾清时向我求婚了。
我觉得进展太快，面上流露出犹豫之色。
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抱着团团，与她挤眉弄眼，“乖乖，我是你的谁呀。”
“爸爸！”团团想也不想，响亮地喊出来。
我呆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团团从出生到现在，接触最多的成年男性就是顾清时，看见他第一眼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爸爸。从那以后，是彻底改不了口了。
“你看，团团都接受我了。”顾清时循循善诱，“况且团团一直喊我爸爸，我们要是不领证，我这爸爸也名不正言不顺的，让团团多尴尬。”
我被他说服了，领证还不容易？挑了个好天气便和他去了民政局。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
顾清时得寸进尺，领完证还想办婚礼，美其名曰“给团团看看爸爸妈妈有多恩爱”。
我经不住一大一小每天在我耳边吹风，开始和顾清时一起准备婚礼。
14
去珠宝店买首饰的时候，我遇到了沈琴。
她看起来瘦了不少，眼下一片青黑，看见我时愣了下，注意到我怀里的团团，顿时眉开眼笑，“乖孙女。”
她几乎下意识伸出手，然后又想到什么，生生收了回来。
我对团团示意，“这是奶奶呀，团团。”
团团睁大眼睛，她只见过沈琴几次，但大概是血缘关系的吸引，对着沈琴笑得眉眼弯弯，还挥舞着小手，身体向奶奶伸过去。
沈琴眼里几乎渗出泪来，看了看我，哽咽着问了句，“可以吗？”
”当然了。”
我把团团送过去。
沈琴小心翼翼地把团团抱在怀里，笑容满足又爽朗。
那天，沈琴和我说了很多，说沈南聿和叶染闹掰了。
刚和我离婚时，他每天喝酒买醉，沈琴把他骂了一顿，强制他戒酒健身。
“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沈琴笑了笑，“我骂他，每天醉的跟烂泥似的，让团团看见也不嫌丢人。从那以后，他就改了不少。”
最后，沈琴问我，还愿意让团团认沈南聿那个爸爸吗？
我思考了很久，他当然是团团的爸爸，在血缘上永远是。
至于生活中，我不会去阻止团团见他，每月三次的探视时间，怎么利用，就看他自己了。
沈琴又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泪，对我说了无数声谢谢。
15
结婚那天，我穿着白色婚纱，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幸福。
团团已经会走路了，现在我和顾清时脚边，笑眯眯地左看右看。
摄影师在前面引导，“小公主看镜头。”
团团听见声音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在探寻什么，憨态可掬。
我们三人的留影，就这么记录下来。
照片上，一切都很美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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