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我虽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何事,但我知晓母亲为我的病情操心多年。
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你这般精通算学,与我志同道合的女子。
"
"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莫要...急着离我而去?
"
我看着陆怀景清澈的眼睛,目光掠过他右侧太阳穴。
隐藏在浓密黑发下的是一道狰狞的旧伤疤。
我心中不禁难过,我想陆夫人与我的祖母何其相似。
她们都竭尽全力,想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可有些人生来就不配得到这样的疼爱,比如沈婼。
祖母知她性情与我不同,更敏感,更虚荣,性格更张扬。
从小便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
然而结果却是永远填不满她的欲壑,反倒怪罪祖母给不了她更好的出身和物质条件。
我可以忍受沈婼对我的打压和欺凌。
但我永远不能原谅,她为了逼我就范,竟对养育我们多年的祖母下此毒手。
陆怀景见我眼中含泪,慌忙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从屏风后走出一个暗卫。
方才趁沈婼梳洗之际,我暗中吩咐暗卫扮成车夫跟随偷听。
她与魏子恒坐在归家的马车上的全部对话,都被一一传达。
魏子恒质疑沈婼先前说陆怀景疯癫的话。
沈婼坚称陆怀景是个疯子,认为我定是在演戏。
魏子恒不以为然,只关心沈婼能否从陆家敲诈钱财来替他还债。
原来沈婼刚拿到田契,就交给了魏子恒。
魏子恒头脑就更简单了,把良田全部变卖后投资了一批不靠谱的买卖。
而魏子恒最后把错归结于沈婼给了我一半田产。
二人指责来指责去,最后亲口说出了我早已猜到的事。
他们之前合伙对祖母下毒。
只是为了逼祖母让我嫁给陆怀景。
我先前大夫检验祖母发病时的汤药,里面确实掺了长生果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