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眼看了我一眼摇头,也跟着我说了一句毫无理据的话:
“谢谢。”
两个小孩相视一笑,都没有问对方上来的原因。
黑色的幕布上似乎有什么在闪动,我是有感觉的仰头。
黑色的天空划过几颗拽着尾巴的星星。
我拉着乌凌文,另一只手指着天:
“好罕见哎!
是城市里的流星,去许个愿吧!”
迷雾又一次聚集拢住本就不那么清晰的梦境回忆,我回头看,后方露出一抹灿烂的光。
11
安静,鼻尖却突然涌入刺鼻的消毒水味。
突然的味道呛的我连连退出梦境,手脚都有点使不上力,眼睛倒是突然捕捉到一个黑影。
出于下意识对那个黑影的信赖,我扯着嗓子里沙哑的声音重复着一个字:
“水... ...”
乌凌文小心翼翼扶我起身,用纸杯装的水滴到我的嘴前。
靠着他,视线里的黑影逐渐散去,我的眼神不再迷离恢复了清明。
病房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手边唯一的热源只有他靠过来的手腕。
我们就维持着这样诡异的动作半分钟,直到我开口问了一句:“父亲怎么样?”
“在接受盘问,在我递交证物后。”
乌凌文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弄得他实在疲惫不堪,“如果以后再想见到他的话,就只能申请了。”
我低着头,看见乌凌文的首付在我的手背上。
我听见他继续说:
“父亲的公司被拿回来了,但我先交给了洛老打理。
后面,我想去国外留学。”
他的声音不喜不悲,我却恍惚明白——他在等我的答案。
身体在颤抖,心像进了缴税机般痛。
如果,如果不做些,说点什么的话... ...
“这样么... ...”我听见自己说,“听起来挺好的,我没出国留学过,可能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要照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