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他视线扫过我又扫过床上的姜萱。
“姜小姐她不是……”
“什么?”我疑惑道。
见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医生也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止住了话头。
“没事。”
医生叹了口气收起了医药箱。
在房间转了一圈,抬手关住了冒风的窗子。
“天气渐冷,多注意点室内温度,姜小姐虽然瘫了,但她是有知觉的。”
“并且知觉比正常人更加敏感,冬天室内温度要暖和些。”
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医生这话颇有指责我照看不力的意思。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姜萱是有知觉几个字上,没有追究医生的冒犯。
我瞳孔猛缩,看向床上的姜萱。
盛文轩那日说的话,是骗我的?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拉住要走医生的衣袖:“医生,你刚才说,姜萱是有知觉的?”
医生莫名看了我一眼。
“当然,她只是瘫痪了,又不是死了,脑意识非常清醒!”
我脸色煞白:“所以她可以听见我们说话,也能感知到对吗?”
“是,没事多跟患者说说话,说不定有一天她就醒过来了。”
医生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留我在原地发呆,羞耻感让我有些不能直视姜萱。
现在回想起来,盛文轩跟姜萱之间确实疑点重重。
那个时候我眼盲心瞎,竟一点没看出来。
盛文轩经常半夜独自坐在姜萱床头,对她自言自语说一些话。
还锁着房门,不允许我进去。
有次我趴在门缝处偷听。
只听见了,你怎么还不醒来,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是不愿意醒来见我吗,之类的话。
有时盛文轩也会对着姜萱又哭又笑。
我劝过他一次,却被他狠狠推到地上磕伤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