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恨声道:“小白眼狼! 你从前对他那么好!”他真是后悔没在辞官奏章上多骂他几句。
“多说无益。”
我咳了两声,问他:“你辞官了,不是说想当丞相吗?”
“当丞相也得是追随明主,追随你就算了,他算什么东西?
!”
我笑了笑,胸腔震得发疼,“是啊,他算什么。”
看了看他,又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你说。”
“年底,你带人一路跟着和亲队伍,不要打草惊蛇,届时听我安排。”
我豢养了五万私兵,江温言知道他们被安置在哪儿,他们还真以为我手里无人了。
“好,包在我身上。”
他目光坚定道。
我摘下随身戴的玉佩,递给他,这是调动私兵的兵符。
江温言接过,上下抛了两回,阳光下冲我一笑,“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啊。”
“放心好了,有青锁呢。”
说完,他还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挪,这人怎么回事,事到临头,还磨磨蹭蹭的。
“你再不走,恐怕免死金牌在手都走不了了。”
“……走了。”
江温言走了多日,我便在府里养伤多日,躺在软榻上,思绪放空,目光莫名落在不知何时抬起的手上,嗯,这下是真的连缚鸡之力都没有了。
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这些日子他倒是日日都来,日日翻墙,给他生生练熟了,比第一次见面掉到草丛里体面多了。
来人是楼兰少主离鹊。
“公主请看。”
他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纸鸢。
“你日日都来,不嫌累么?”
少年束着高马尾,其中两缕编的精致的小辫子垂落在我手边,他坐在地上,摆弄纸鸢,头也没抬的说:“来看心仪之人,怎么会累。”
我指尖蓦地蜷了蜷,“你日日都带这些小玩意儿过来,也不知道带些新奇的,我都看腻了。”
离鹊身子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