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已经会简单的话语了。
那天以后,周淮自请出宫开府别住,我也允了。
他也许久未上过朝,一直称病。
我想去看他,可都被他拒之门外。
可今日表哥来报,说周淮在府里忙着笼络朝臣,那日表面上求饶的臣子,背地里依旧跟周淮来往密切。
并且今日他趁机逮到了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六品官,他是个摇摆不定的,表哥一通吓唬,他什么都说了。
周淮他,想在冗儿百岁宴毒杀我。
14
沈家军一路南下到了边关,很快就首战告捷。
父亲来了书信说不能亲自祝贺自己的外孙周岁了,把随身的短刀赠予他。
这几日我接连传召表哥随侍,表面上云淡风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冗儿的周岁宴一切如旧,表面上阖宫欢乐。
朝贺的人络绎不绝,周淮姗姗来迟,却打扮的朴素。
他走进来那一刻,我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与我在杏花树下表白的少年。
“臣来迟,还请娘娘见谅。”
“不打紧,摄政王,入座吧。”
他看的我目光有几分悲凉,我知道,我们走到了尽头。
他坐下后,一个小内侍端了酒上来,他深低着头,手也颤巍巍的。
“放这儿吧。”
他放下的时候还险些洒了。
奏乐声起,歌舞一片,所有人笑着,也乐着。
我正逗着冗儿,周淮却突然举着酒杯过来敬酒,我看着我那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给他。
“摄政王尝尝哀家这酒如何,这是哀家跟雪云亲酿的,独这一壶。”
周淮点了点头,竟没有拒绝。
我捏着自己的酒杯看着即将饮下,他没有一丝犹豫,甚至面容上还挂着笑。
“殿下且慢——”
突然,那舞姬中冲出一人,一击将周淮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