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周景珩正好议完事从书房出来,崔婉儿的双眸立马蒙上一层水雾。
泪盈于睫,要落不落的看着周景云。
周景云脸上一片心疼之色,连忙把她搂进怀里。
安抚好怀中的崔婉儿,他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面沉如水地开口:“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刁奴给贵妃委屈受了?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听到慎刑司三个字,容韵脸色一白。
我冷笑着说:“是我给了你心爱的贵妃委屈受,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合该她受着。”
崔婉儿在周景珩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开口:“是,合该我受着!谁让我爱陛下爱得发狂,一片痴心付与君,却要被皇后娘娘羞辱在陛下心里我不过是他人替身!”
“可陛下,不管您把婉儿当什么,当成小猫小狗也好,当个逗乐的小玩意儿也好,只要您心里也有婉儿,婉儿愿意这辈子都陪在陛下身边,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梨花清泪,楚楚动人,明明是这么荒唐的话,却被她说得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周景云被她打动了,他亲自为她拭去眼泪,柔声哄她:“乖,你哭得朕的心都跟着疼了。”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像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我垂下眼眸,懒得再看,只对周景云说:“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我想跟你要南疆进贡的那株天山雪莲。”
说来可笑,我曾无比深爱周景云,周景云也曾费尽心机娶我进宫做他的结发妻子,可这些年来我们却一直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除了必要的时候,我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大婚当晚,我们说好的,他要我的人,我要他的羽翼庇护。
周景云一直恨我只爱他的权势。
可是从前,但凡我主动开了口,不管问他要什么东西,求他办什么事,他都会办到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