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我眼中的厌恶时,她视线移向我身旁的男人:
“南南,这是你朋友吗?”
江昼还没从时差中缓过神,头上翘着根呆毛:
“这位是?”
“别管她。”
我拉着江昼快速离开。
妈妈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那天见过江昼以后,手机上消息就没停过,拉黑后她甚至会换号发。
她说江昼看起来不像好人,让我离远点。
我没有理会,可后来她拉着苏以安出现在我和江昼所在的餐厅时,我有些忍无可忍了。
江昼很不开心,见面时间本来就少,还要被外人侵占。
碍于从小学习的教养,他还是起身:
“阿姨,您好。”
妈妈一杯红酒就泼了上去:
“哪来的混混,知道我女儿是什么身份吗?”
江昼下意识蹙眉又忍下来:
“阿姨,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你是不是忘了……”
妈妈话都不愿听人说完,把苏以安推到我身边:
“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不能再当坏人,你们好好在一起,我也算做了桩好事。”
我望着许久没见的苏以安,才回想起来。
当年妈妈扮演被叛逆女儿伤害的母亲。
在我十八岁生日当天闯进教室,也不在意老师还未写完的板书。
将密密麻麻的少女心事贴满了整个黑板,周围探究好奇的目光像有千斤重。
我来不及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神,哭着跑去天台。
坐在边缘那刻,苏以安很无措,他在地上跪了很久求我下来。
最后我们分别转学,青涩悸动的暗恋成了我无法言说的伤疤。
或许他们没什么恶意,可妈妈的做法让我很难堪,低到了尘埃里。
我站在天台边时,她还在不停咒骂我:
“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