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们镇上来了一户人家。
说是一户人家,实际上是两爷孙。
那户人家姓孔。
跟我们本家同姓。
可是他又不是我们这边出去的。
刚来时,我叔看到他们两爷孙,穿的很破烂。
也就安排他们住在我叔公的旧房子。
房租很便宜。
每个月20块。
我叔的意思是有人住,老房子也就坏的慢。
我听我叔说那老的叫孔镇池。
他的孙子比我大两岁。
叫孔良家。
听他爷爷介绍说孩子的读书还可以。
只是在老家,孩子的父母都没了。
而且,还欠了很多钱。
这不,他老爷子才带着孙子出来找活干。
我们镇叫松谊镇。
又是有名的石材镇。
这里四周都是高山。
只是山里的矿产很丰富。
有很多本地人纷纷找亲戚借钱。
也要开矿采取。
矿是在地上的,自然风险也很大。
年年都听我叔说有人死了。
我爷爷那辈是亲自下去。
后来我太爷爷死在下面,家里人才不敢下矿的。
可是,没有人能忍受钱的诱惑,就找人或是找关系,让外面的人下去采。
通常能来的都是偏僻的穷地方的人。
如果人出事,我们这里的人就会赔一点钱了事。
孔良家和他爷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级不给我们私人私自开采。
如果抓到,那就重罚还有拉人。
对了,忘记跟大家介绍我自己。
我叫孔明明。
今年18岁。
刚考上大学。
我爹孔得森知道家里的环境,所以,去了外地打工。
我娘常年吃药。
我奶奶跟爷爷跟们一起住。
我叔不是亲叔,是我爸的堂弟。
他早年因为开矿挖采,赚了钱。
早就在镇上安家了。
村里的老房子,他租给了那对爷孙俩。
孔良家本来也是考上的。
因为没钱。
加上他爷爷有病。
所以,他没有读书。
在镇上打临工。
我家对我的学费还在头大时,我叔拿着一万块进了家门。
我在房间还不知道,没多久就听到奶奶大声喊我“明明,赶紧过来。
你要好好感激你的二叔。
他刚才拿了一万块给你做学费。
你要记得感激。”
奶奶说完,语气还是很激动。
爷爷也是。
我知道因为学费,家里人把能想的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