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漫开无边的血色。
整个人重新置身于那座夜色中接受着风吹雨打的烂尾楼。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流那么多血。
我看着秦姝，像在看一个死物。
“想活吗？
杀了雷哥。”
“杀了雷哥，你就能活。”
身后，是雷哥不屑地嗤笑声。
“付总在开什么玩笑，你这只小雀儿手脚都断了，也就一张嘴能放放狠话，指望她杀我？”
“付总不如给她个痛快。”
秦姝的脖子柔软有脆弱，我清晰感受到她皮肤之下清浅跳动的脉搏。
“两个都想活的人会怎么办呢？”
可是她为什么还在说话？
我重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到身下。
她的手是凉的，脖颈也是凉的。
细细的一节，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就能再次轻易掰断。
可是我明明刚刚才拧断一次，我的手下渐渐收力。
秦姝不挣扎，只是咯咯的笑。
“秦姝，我能拧断你的脖子一次，就能拧断第二次。”
“我不管你是真的鬼还是装神弄鬼，我都能杀了你。”
我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个困扰我多日的女鬼啖肉喝血。
“那你有本事再杀我一次，付闻，知道安澜怎么死的吗？
许诚和你一样，拧断了她的脖子。”
“不愧是你养大的疯狗。”
“前一秒还能在床上浓情蜜意，下一秒就可以痛下杀手。”
外面狂风骤雨，我跪坐在破旧的烂尾楼里，身下是奄奄一息却笑的嚣张的秦姝。
秦姝不信我敢杀了她，可我真的敢。
下一秒，我就感觉全身麻痹。
大睁着眼倒了下去。
脸砸在水泥地上，不疼，触感柔软。
秦姝起身，拍拍我的脸。
“我把安澜放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