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相信仿生机器人活了过来并且能反控制研发人,他也赖不掉杀了人的结果。
药检、精神检查……
一系列医学证明,都让他难逃故意杀人的罪名。
我联系了弟媳,承诺会付出双倍的赔偿,只求她坚持不谅解,让法官从重判处。
婆婆还在医院,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判了死刑。
我派神棍去告诉他弟弟死在家里,已经算作是偿了命。
那老太婆还不知道整件事的经过,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放下了一件沉甸甸的心事。
或许是放下了心理负担,婆婆的身体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出院那天,正好是姜知贺枪决的日子。
我载着出院的婆婆去见了姜知贺最后一面,婆婆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姜知贺就进了刑场。
婆婆拼命打我,被我躲过去。
她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哭天抢地。
我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等她哭到哭不出来,我领着她回了家。
死刑枪毙的犯人没有葬礼,大悲的婆婆也因此陷入了半疯颠的状态。
我回了一趟小山村,站在门外,就看到我妈站在院子里,用她那双干柴的双手费力地翻动晾晒的麦子。
麦子不多,但却足够她果腹。
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静,我恨她,但又有些恨不出来。
我知道我们都是被亏欠过的,只不过她随波逐流,成了砍向另一个自己的那把刀。
所有的手续我一条一条去办好,我打了申请把姜七八留下。
弟媳的赔偿我尽数付清。
弟弟的葬礼是弟媳一家办的,孩子她选择流掉了,希望从此后她也能获得新生。
弟弟的葬礼,我和姜七八都参加了。
我们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灵堂外。
那天我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口罩,我带了一束菊花,但并没有送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