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向王婶着急地说了些什么,王婶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一边拉着我,用嘴型使劲地凹出一个“果”字。
我跟着他们沿着海岸跑了一长段,突然看到一群人围着,一片骚动。
王婶凑上去挤开人群,原来有一个中年女人要跳海,其他人都在拦着她不让跳。
突然那个中年女人透过人挤人的缝隙看见了我,一个劲冲我来,拉着我的手臂使劲摇,但我听不见她说的话。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水珠涧到我的身上,一阵海风吹过,更是寒冷。
中年女人看我有些懵,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笔和纸,“果 说去找你 他人呢”
原来是骆果的母亲,这是找不到儿子在寻死觅活,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女人看我不理她,或者说我真的不知道骆果在哪,转而又向我一阵输出。
这一次我读懂了她的唇语,这个疯女人在一遍遍咒骂我“贱人”,或者说,此时此刻她不是失去儿子的母亲,而是在仗势欺辱我和蔷薇的恶狠妇人。
6
小叶岛不知不觉恢复了平静,离三个月的期限还只剩下一个月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院落里阴森森的,大柿子树遮天蔽日,小小的蔷薇花从古井里攀长而上,却被数十根鞭子抽打。
雨不停地下,突然一把伞把蔷薇花遮住,花瓣落满古井,迟来的伞护不了花。
突然一声“你还有三个月就会死去”,古井里的水旋转袭了上来,把一切吞噬。
醒来以后,我的心口一阵阵的闷。
“汪 汪 汪”
大黄狗一早在叫什么。
等等!
我怎么能听到声音了,这是在梦里还没有醒么。
黄狗的吠声愈加激烈,我透过窗一看,楼下是一个小伙子捧着快递在往院子里张望,送快递的?
不过这下我确定我是真的恢复听觉了,但动了动喉咙还是发不出声音。
能听见外面的世界总是好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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