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劳碌，老妇也帮不了忙，钱生遂将肉体买卖的事往后放了放，命令我帮他一道收粮食。
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收稻谷，用机子刮，修葺土地，砍柴挑水，扫地洗衣。
现在连做饭的活都落在了我的肩上。
老妇春花坐在垫了毛毯的太师椅上，看着电视里的地方台，时不时打个盹，很惬意。
可她更加厌我，看我就像看苍蝇一样，所以有事没事总会找茬。
钱生也没有变，明明每天累得直打鼾，也不忘怼我，非打即骂，将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没有生娃的缘故。
事到如今，生不了娃，也不知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我只知道，不能等太久了。
那娘俩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给吃了。
9
这日午后，春花睡着了，钱生外出。
我从一个脏兮兮的柜子里翻出来一瓶农药，积满灰尘，像是许久未用的，上面的字已经斑驳，依稀可辨什么草枯两个字。
我偷摸着将那瓶药藏在了小黑屋床底下，用抹布盖着，看不出端倪。
再等等，兴许就能得救了…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
谁料钱生回来时带了一个男的，竟是赖嫂子的男人，长得又矮又丑，都快五十岁了。
钱生拍拍我的肩膀，难得一笑，“去倒两杯开水来。”
老男人色咪咪地盯着我看，毫不掩饰。
我心下一沉，干脆站在那儿像铁柱子般巍然不动。
“聋了啊？”
“没事没事，火气那么冲干嘛呢。”
老男人开口替我说话，上前顺势捏了捏我的肩膀。
钱生这才哑火，催促着让我赶紧倒水。
我慢吞吞机械式的点头，说是没水要去厨房烧。
钱生手一摆，我像仆从一样退了出去。
水开后，我倒进两个有缺口的搪瓷杯里。
蹑手蹑脚地回了小黑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