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由于紧张突然站起身来的我拼命的按坐在地上,小声的对我说:“唐卡,我们得到汽车快要关门的时候冲上去,现在上去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到时候我叫你跑,你就拼命的跑。
听见没有!”
虽然的洋装镇定,但我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恐慌,毕竟那个时候的他才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我点头。
眼看着那辆白色汽车慢慢的驶上了远处的立交桥,再不去追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身后小策突然大喊一声:“唐卡跑啊,快跑!”
一直想着逃命的我,在车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踉踉跄跄的登上了那辆大巴。
心有余悸的转过身投过窗户看出去,小策还在拼命的跟着汽车奔跑。
他将那只肮脏的面口袋从身上摘下来,拼尽全力扔进车里,大声的对我喊:“唐卡,唐卡,口袋里面是今天讨来的钱,用它当车费……”
车子越行越远,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
售票员是善良的阿姨,安排我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匆匆的关了车门,命令般的对司机说:“快点开!”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我看见男人疯狂向着这边追来。
前方的小策在发现他追上来以后,突然调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男人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追了上去。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其实那一次小策哥哥之所以那么做,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把男人引开。
我被烟山当地的民警送回家里的时候,因为自责,妈妈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她将我一把拉过去紧紧的搂在怀中说:“唐卡,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
我拼命的从她怀里挣脱,泪流满面的对她说:“妈妈,快救救小策哥哥,快救救他呀!”
然而当民警和我们再次赶到那所城市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还有小策。
熟悉的窝棚已经拆掉,行色匆匆的样子。
我放开妈妈的手,从凌乱不堪的破旧家什上面试探的走过去。
窝棚的下面,我将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