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司机仍然不依不饶，“大哥都说给你打折了，你这女人，怎么不识好歹……”
“手机还她。”
身后传来低沉清冽的男声，声音不高不低，却压迫感十足。
路灯昏暗，只在地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光线。
随着身后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我身后站定，他颀长的影子将我完全覆盖。
黑车司机丢下手机就匆匆离开。
我一回头，就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亦风哥，怎么是你来接我？”
他没说话，只是自然而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眼神示意我跟上。
上车后，汽车暖风扑面而来，吹散初秋深夜的凉意。
程亦风等我缓了一阵，才开口道，
“半小时前，周助理在酒吧遇到程亦扬，估计他今晚不能接你，所以转告我。”
他眼眸里翻滚着黑色的海浪，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说，
“这么晚，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积攒了一晚上的失望霎时间漫上我的眼眶，有些热和刺痛。
程亦风和程亦扬是亲兄弟，我和程亦扬同岁，程亦风比我们大四岁。
他向来冷淡、不苟言笑，英俊的脸庞永远只有淡漠的神情。
可他都能担心我的安全，程亦扬却一点都不关心。
好像我回不回国，对程亦扬来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抓紧裙摆，死死攥住，像攥住仅剩的救命稻草。
嗓子干涩无比，我听见自己沙哑疲倦的声音，
“亦风哥，麻烦你带我去见程亦扬。”
2.
我几乎不来酒吧。
我讨厌里面炸耳的音乐、讨厌酒精和香烟混合的气味，这种味道会攀附在衣服和头发上，让人觉得厌恶。
上一次来，大概是四年前，也是因为程亦扬。
当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