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屋里一片狼藉，仿佛遭了强盗洗劫。
我躺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额头高高肿起，脑袋嗡嗡作响，裸露的大腿上布满红色血点。
妈妈躺在床上，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她头上缠着纱布，床单上血迹斑斑。
这样的场景，隔三岔五就会出现一次。
可笑的是，妈妈是被爸爸打的，而我，则是被妈妈打的。
三岁那年，我第一次被毒打。
当时我心疼妈妈被爸爸打，帮她涂药时不小心弄疼了她，结果换来她的辱骂和暴力。
年幼的我满脸茫然，却没怪她，只觉得妈妈可怜。
见我不反抗，她越发狠厉，怕被爸爸看出，就用绣花针扎我大腿。
从那以后，妈妈似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每次爸爸打了她，她就把心中的怒气和不如意全撒在我身上。
我叫得越大声，哭得越惨，她就越兴奋，越高兴。
我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懂事听话、足够优秀，爸爸妈妈总会喜欢我。
后来才明白，只要我不是儿子，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喜欢我。
也明白了有些父母真的不爱自己的孩子，更不配为人父母！
争吵、辱骂、暴力、挨饿充斥着我的每一天。
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已经够苦了，直到六岁那年。
那晚，妈妈发高烧，烧得说起胡话。
爸爸不在家，我打电话找他，却一直打不通。
无奈之下，我跑去他常去的麻将馆找他。
我的运气实在不好，刚到麻将馆，爸爸正好输了一把大的。
他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扫把星！
你一来我就输钱！”
我疼得满头大汗，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牌友连忙把我扶起来，“王建国，这么漂亮的闺女，你都舍得动手。
你真的是……”
“漂亮有屁用！
又不是儿子！”
爸爸的牌友深知他的德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看热闹的人说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