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没有恨过杨文惠,在第一次发现她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我真的是恨死她了。
我不明白我们多年的感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不明白她究竟是有多么恨我才要这么恶心我。
她将人带回了我们的家,就在我们的床上,之后那张床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而我只能睡在客厅。
那个时候我每天脑子里想着的就是二十出头的杨文惠,想想那个时候她对我毫无保留的爱。
想想明明跟我住地下室却还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的杨文惠,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轻易地就能够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一丝原本的模样。
在医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或许我在外面还能多活几天,在医院我总感觉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并且很快就要死了。
我终于忍不住求饶,我祈求地看着杨文惠,求她让我出院,求她给我自由。
她可以不跟我离婚,她可以对我无所谓,但是求求她在最后的时候不要这样地折磨我。
我对她无愧于心,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现在我的想法仅仅只是让我像个人一样稍微有点自尊地过完最后这段时间,可以吗?
杨文惠终于妥协,很少能够见到她妥协的样子,原来临死之前还能有这样好的待遇,真不错。
办了出院手续,杨文惠又带我回到了那个我们所谓的家。
杨文惠丢下了手头的所有人和事不管,她固执地每天都要陪着我。
有些朋友看到她这副模样,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嘲讽一下。
装什么呀?
装模作样的,人要死了,你的深情回来了,人要死了,你开始爱了,早干什么去了?
没有人知道杨文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人死了她开始爱了。
只是我每每看着她这副模样,总会心酸不已。
我总觉得二十二岁的杨文惠就像是给了我一场虚假的梦一样,我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