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没事吧？”
她一定以为我疯了。
我抓起茶几上的发票，直愣愣看了半天，又转向她，
“你该不会要说这是江瑞……？
怎么可能？
他每天上班前都会给我准备一杯温热的水，他每天回家后还会看电视。”
“小暮，你别这样。”
徐姐慌了，她一定以为我疯了。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我死命盯着她的眼睛。
“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从老家回来后，你发消息说这两周不用来打扫。
你说江先生不在了，还说自己骨折要手术。
时间到了，我昨晚发信息问你要不要来工作，是你让我照常来的。”
徐姐赶紧拿出手机，“你看。”
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视线几乎不能聚焦。
“小暮，我还要去下一家做事，但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徐姐不安的咽着口水。
“我没事，谢谢你。”
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反而安慰她。
徐姐拿着几包垃圾出门，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我坚持送她到电梯。
“小暮，我用压力锅给你煮了粥。
你不要去碰锅子，等粥煮好了会自动泄压，你看到指示灯亮了再打开。”
她不放心的叮嘱，“你不能碰水，碗和杯子都放进洗碗池，我后天来了再洗。”
“放心吧，江瑞会洗的。”
我微笑着看她，“他不让我碰水，前两天还帮我洗澡呢。”
电梯关闭一瞬间，我看见徐姐的瞳孔狠狠震荡了几下。
……
不知过了多久，电压锅响起滴滴滴的声音。
我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大米粥，将鼻子凑上去，贪婪的吸取着清甜的香气。
整整三天，我好似一个落魄的孤魂般啃着过期的面包。
这碗充满人间烟火的热粥，将我彻底拉回温暖的人间。
碳水是生命的源泉，一碗热粥缓缓下肚，我的大脑逐渐恢复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