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苦笑，这已是今日第三次了。
慕容辰似乎对我的动向十分上心，不论我在做什么，总会突然被叫到他的书房。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迫“拜见”这位冷面阎罗了。
我理了理衣衫，缓步走进书房。
慕容辰正背对着我，站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听到我进来，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今日有什么新发现吗？”
这句开场白似乎成了他每次见面必问的问题。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平静地回答：“婉儿只是医者，其他一无所知。”
慕容辰转过身来，目光凌厉地落在我身上：“你确定？”
我抬眼看着他，语气依旧从容：“婉儿来北域只为治病。
王爷既然要我说实话，那婉儿也只好一遍遍重复。”
“你倒是伶牙俐齿。”
慕容辰冷哼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缓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如冰：“苏婉儿，你可知道，这些话说得多了，本王会觉得你在糊弄我。”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卑不亢：“若王爷觉得婉儿糊弄了王爷，随时可以要了婉儿的命。”
慕容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那笑声带着些许讥诮，却又仿佛透着一丝不自觉的欣赏。
他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你以为，本王不敢？”
我没有闪躲，只是依旧直视着他，目光坦然：“王爷想怎样，婉儿都无话可说。”
慕容辰的手指在我脸上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悦我的平静。
他收回手，微微眯起眼睛：“你倒是有些胆识。
可惜，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装出这副不在乎的模样。”
“婉儿没有装。”
我低下头，声音轻缓，“我若真有罪，也不必等到现在。”
慕容辰看着我，目光中似有几分探究。
他忽然冷笑：“你还真是镇定自若。
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失态。”
“王爷想看，随时可以。”
我淡淡答道。
慕容辰盯着我，目光渐渐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