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依旧站在讲台中央，只是满脸腐肉，早就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周围的学生肤色青白，双眼无神，个个仿佛傀儡一般呆坐在这间残破的教室之中。
除了，那个人。
陈黎闭眼，随着时间的流逝，学生们慢慢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没有张口，学生嬉闹的声音却充斥大脑。
“嘿嘿嘿，他怎么不睁眼。”
“该罚，该罚！”
“该罚！”
声音越发尖锐刺耳，学生们也越靠越近，恍惚间，陈黎都能感受到皮肤传来冰凉的气息。
……
怎么陈黎也被逮住了，闭眼干什么，别放弃挣扎啊，你不是说自己数学成绩很好吗，回答问题就好了，只有不会回答问题的学生才会收到惩罚。
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抓住，但也担心陈黎会受到处罚，老唐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
陈黎兀地睁开眼，飞速回答：“选D，刚刚讲的题目答案是D，0.25。”
一切戛然而止。
残破的教室仿佛梦境一般碎裂，诡异的学生们不甘心地收回双手，讲台上的老唐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样子变回了之前普通老师的模样。
空气中的硝烟渐渐消散。
他，回来了。
3、
“下课！”
大叔和黄毛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后怕。
看得我心生感慨，果然数学就是如此恐怖。
刚走到门口的老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不过老唐还没开始正式的惩罚，他们就这样，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啊。
大叔、黄毛：……
我咂咂舌，转过头就对上陈黎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还真牛啊，刚刚上课跟我讲小话，转头还能回答出问题，太厉害了！”
“一点小聪明而已，这还得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