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再望向他,一片白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大概,举行着白鸽梦想死亡的葬礼。
过了一个月,白鸽妈妈跟我的妈妈主动搭话,一个眼睛常红肿着的女人在白鸽面前十分健谈,仿佛一个羞涩的少女一夜之间失去了庇护成长硬着头皮开始满大街吆喝售卖自己做的产品。
我妈妈会在白鸽看不见的地方十分心疼地抱住她,然后两人一起流泪。
他们空闲时也聊了很多。
虽然大抵上都是怎样养伤、复健之类的话。
只是我的母亲儿子终究会康复,还带着希望,她的母亲却伴着绝望。
我一个月后做完手术,摆脱了轮椅以后,白鸽妈妈请我晚上帮她照顾白鸽。
看着两人疲惫的脸色和那张漂亮的让我忍不住接近的脸,我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从那以后,晚上我就搬到白鸽的病房睡觉,也许是我不收钱她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也给我安排了和白鸽一样甚至更好的食宿。
其实我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白鸽那时完全可以自理,不用我做什么。
他很少说话,却很礼貌。
我叫他小白哥,他会露出独属于少年的笑,并试图商量能不能把小去掉。
每次熬夜被他看到他也会跟我讲早点睡。
会邀请我一起喝他家的阿姨送来的寡淡的鸡汤,会笑着听我讲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在白天他简直完美的不像刚失去一条腿的病人,而是邻家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他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
每次他笑,我就觉得春天的花在心里又开了一遍。
就是这样和煦的人,遭了上苍的嫉妒。
被一步步的捆绑束缚,一点点的扼杀在病床之上。
可我又自私的想,也许不是这样,我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样耀眼的人。
良心扇了我一巴掌,对我说:我宁可没遇到过他,他也许可以像鹰一样翱翔在跑道上。
我和他的关系更进一点是在一天夜里,我还在等白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