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士的。”
“他说开国玉玺在他手上。”
“还有沈小姐。”
23
整个大殿上都是血腥味。
“他还有什么话？”
“信上说”
“如果不想沈姑娘死”
“就得在三日后独自前往一个地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也很大。
我飘到他面前。
你傻呀，顾北怀。
我已经死了。
我现在就在这。
他瘫坐在阶梯上，
神色木然。
“好。”
为什么好？
顾北怀，麻烦你清醒一点好吗？
我飘来飘去，把一旁的蜡烛搅的忽明忽暗。
顾北怀，
你现在离那个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你已经大仇得报了，
应该去拥有你自己的美好人生了。
我用虚空的手指在他近乎冰冷的掌心里写道。
“我就在这。”
24
“他感受不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眼泪不争气地从我眼睛里流了出来。
阿全拍了拍我的肩。
“孟婆跟我说，你可以上路了。”
“我不走。”
“你会魂飞魄散的。”
“我不走。”
“安安。”
阿全来拽我的手。
“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
“最后一点点。”
25
顾北怀最近经常做噩梦。
每次他从深夜里惊醒的时候嘴里都在喃喃呐喃。
但是我听不清，
我变得越来越轻，
越来越虚弱了。
他醒来了以后就会到门槛旁边坐着，
我会倚着他坐，
就这么静静地，
跟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