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试卷递给他们时,我还是失望了,又是老问题,只是前面还没传下来而已。
我什么都没说,但我早已麻木的心还是慢慢舍弃掉了对班级的归属感这一情绪。
回到座位上,我习惯性的划伤自己的手,疼痛压制住了潜在的躁动,这已经成了我保持平静的“良药”,甚至在一些麻木到无聊的日子里我会用痛觉来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我已经习惯在犯错时用自残的方式惩罚自己,尽管大多数时候都不是我的错,但我也习惯因为别人的错误伤害自己了。
那个搬书的晚上是我第一次正视那个转校生,好像是叫温回。
我知道大家在诟病我说话的语气,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是一种不被笑脸相待就感觉被冒犯的生物。
我并不期待着其他课代表能来帮我,他们只要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我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完成所有事了。
但我没想到温回会提出帮我。
我肯定不会答应的。
在光线昏暗的楼梯间里,他那张温润的脸吸引了几秒我的视线,在我的视野里模糊起来。
我撕开模糊的表面,看到内里埋葬着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尸体,带着天真,乖巧,善良。
那是现在的怪物想要保护的以前的阳光,是不可能实现的西西弗斯的石头。
我咽下了喉咙的感谢,希望他能就此远离我。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我的同学们下课总喜欢聚在一起,尽管我不感兴趣,但这样会挡住我的路,按照学校的规定来说,下课了不应该坐在座位上吗?
我习惯站在拦路石前等他们讲完散开,从不出言提醒,因为没有必要。
他们好像很怕我的眼神,总是像跳脚的猫一样闪开,省的说话麻烦。
至于当课代表这件事我虽然并不十分情愿,但答应了我也必须负责。
我知道物理老师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