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晟问我怎么认识这里的护士，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妈妈就在另一栋楼里的住院部。
我没回答，反过来向他要赔偿。
我张开手，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五万，给我五万，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林非晟很干脆地给了医药费和赔偿后，不顾我的拒绝送我回家。
他把我塞进车里：“告诉我地址！神神秘秘的藏了什么东西？男人吗？”
比起局促地看着林非晟打量老旧的电扇，碎裂的地板砖，我宁愿藏了个男人。
“难怪你要跟我借钱，对你来说，这种生活确实太难了。你把你妈妈扔哪里了？你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照顾好你妈妈。”
我不想听他这些冷嘲热讽，想把他推出去。林非晟却像是发现了重要的东西，推开我走到冰箱前。
上面贴了几张我与学生的合照。
那两年我和妈妈搬回到外公的家乡。我一面照顾妈妈，一面在村里的小学做编外副课老师，他们不嫌弃我没有念完大学。
林非晟忽然掀开一张照片，我连忙去捂，但挡在后面的照片已经露出来。
是我们交往初期的一张拍立得合照，两人中规中矩地靠在一起。我笑得像个傻子，而林非晟却有些拘谨和忧虑的看向我。
我以前尤其喜欢拍两人搂搂抱抱亲亲的照片，每一次他都很抗拒，然而我不仅拍，还喜欢把照片传给他，但我猜他应该没有保存过。
这张拍立得不是我们最好的照片，却我唯一留下的，其余存在手机相机里的照片，在我知道林非晟的身份后删光了。
林非晟盯着照片，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此刻无地自容，我对他最恶心的想法和感情，都被这张照片暴露出来。
我揭下照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留我们的合照，早该撕了它。”
像是证明没有骗他，我将照片撕成两半。
就在我准备继续撕下去时，林非晟却夺走照片，另一只手将我抵在冰箱上。
“孟雨祺，你真恶心。”
我刚想继续道歉，他突然低头吻了我。
我愣住了，直到嘴唇上传来刺痛，我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
林非晟看起来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盯着我的嘴唇，眼中满是后悔自厌。
“你不要再去公司，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彭叔叔……”
林非晟一拳锤到我背后的冰箱上。
“孟雨祺，如果不是你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根本不会同意和你交往。你现在又想我扯进泥潭里吗？”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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