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单纯中透着丝丝愚蠢的眼神,我还是麻溜地给他打包好,顺带满满的咸味蘸料。
我爸在我旁边整理食材,等那小伙子走后,语气里都是稀奇:
“哎,咱家卖这么久豆腐脑,还真第一次遇到年轻人甜咸都吃,还吃这么均匀的。”
我点点头。
哎,但还挺照顾我们生意。
直到第四天,那小伙子踱着步,慢悠悠地晃到我们摊位前。
接着开启了他的老一套流程。
先观察观察豆腐脑,再看看剁蒜调汁的我爸,最后又看看我。
“别看了,这豆腐脑每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好吃。”
我被他这个习惯逗笑。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面不改色的:
“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口味的?”
我爸听了,好不乐呵,争着回答:
“叔最近刚好调了个蒜泥味的,你要不要尝尝鲜?”
小伙子一口答应,拿了豆腐走得还一步三回头。
这蒜泥口味,听着我总觉得有些黑暗,那些阿婆阿爷看了也是直摇头。
这小伙子怎么要得这么干脆?
我拍拍我爸:
“不对劲。”
我爸点点头:
“不对劲。
我那宝贝蒜泥豆腐脑到现在只卖出了一碗,不对劲。”
不是这个啦!
我怀疑这小伙子不是对我家豆腐脑有意思,而是对我有意思。
毕竟从我回家帮着卖豆腐来看,我家顾客又翻了一番,还有不少带朋友又来的。
当中,偷摸打探我有没有对象、想给我牵线的大婶也好,说着有个好大孙要介绍给我的大爷也好,都不少。
就这样,他们慢慢地开始开玩笑叫我“豆腐西施。”
本来生意就不赖,这下更是做大做强。
但是像那小伙子一样每天有规律地来买豆腐脑,还总是盯着我看一会的,倒是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