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折返。
我们夫妻二人像竞走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
进小区，一个回自己的家准备住院要用的东西，一个直接到公婆家。
2016年底公婆搬到我们楼上住，公寓房，已楼上楼下住了4年。
在进小区前，已打过120电话。
仅仅过了五分钟，120车来了，从车上下来两男一女三人。
公爹在迷迷糊糊中，被三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架着脚不点地出了门，进电梯，坐到已安放好的椅子上，出电梯上了单架推进救护车，然后120车“呜呜呜呜”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公爹被推到急诊抢救室，各种检查，期间不断有值班医生从抢救室出来问：“病人曾经做过什么手术？”
“2016年做过颈椎手术，从颈2到颈6。”
答。
“还有呢？”
医生问。
“2011年，做过前列腺手术。”
“最近吃过什么药？”
“银杏叶片、降压片、阿司匹林。”
“对什么药过敏？”
“没有。”
这点肯定。
医生问得非常仔细，好在我们对他的身体状况与用药情况了如指掌。
不知过了多久，夜越来越深，我们越来越清醒。
最后，有一个姓王的主值班医生出来，他平静地告诉我们：“我认为他昏迷呕吐的主要原因，不是脑出血或脑梗，我不认为他的昏迷与脑出血有关，而是，我几乎肯定他是脑肿瘤……晚期。
我的建议，不用治……”
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我们面面相觑，没有特别悲伤，脑子里嗡嗡的，信息与脑子之间仿佛隔了厚厚的石墙，没有反应。
就这么完了吗？
那个躺在急救室的89岁的老人，他是我们最亲最敬的人，他到今天为止，一直对婆婆事必躬亲、无微不至，他操碎了心，难道婆婆的依赖及千百遍的问成了信息垃圾侵入了他的脑干？
他等于被宣判死期了啊。
办好了缴费、住院等手续，公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