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你拿好,去镇上的药铺抓药,想来小姑娘为你吃了不少苦,眼睛还能好,嗓子已然受损,老夫尽力一试。”
大夫沉默了片刻,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先抓药吧。”
江景郝进门就看到我静静的坐在床头默默流泪。
倒了一杯水放到我手里,在另一只手中放上暖暖的手汤婆子。
“喝点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如今外面都说你是不详的女子,你先在小屋里养伤不要外出,要是听到风言风语,不要放在心上。”
缄默了片刻,江景郝又说,宣告了我和裴华容的死刑。
“裴伯父已经向荣家退婚了。”
碰——
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杯中的水浇在地上,瓷片碎裂散开飞溅出去,顺着弧度其中一碎片割到了我的脸上。
血丝在脸上漾开。
说的好听,就是我再不懂也该明白,成亲礼仪已成,我早就是裴氏,就是一封休书!
可笑我成亲当天就被一纸休书休回了家。
被江景郝告知裴家退婚的消息后,我心中有一块地方揪着疼。
3.
我在这小破屋里浑浑噩噩地过着。
江景郝每天都会来照顾我,给我煎药、送饭,还会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试图逗我开心。
一天夜里,我又梦到了裴华容。
他站在远处,眼神冷漠地看着我,无论我怎么呼喊,他都不理会,转身就走。
我从梦中惊醒,泪水湿透了枕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暗暗对自己说该付出代价的是他们!
从那一天起,我开始积极配合大夫的治疗,努力喝药,尽管药很苦,但我咬着牙咽下去。
江景郝看到我的转变,脸上也多了几分欣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眼睛渐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嗓子也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