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住了几天,迟姝儿终于可以下床了。
像个退休的老干部,到处窜,倒是把医院摸得差不多了。
猥琐脸来的时候,迟姝儿倚在窗边翻看资料——顺便观察周围。
“迟组长,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我叫刘志文。”
见迟姝儿没动作,猥琐脸有些忐忑地搓了搓白大褂,又喊了声:“迟组长?”
迟姝儿本不想理他,奈何他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是什么病?
还不能出院啊!”
“迟组长,不要着急,安心养病。
我来测一下血压。”
迟姝儿伸出手,刘志文也没再说,拿出血压枪开始测。
两人都盯着血压枪没说话,刘志文尴尬地偏头,又看到资料上的字,赶紧收回目光,僵硬地朝迟姝儿点了点头。
结果一切良好,刘志文匆匆嘱咐了几句才走。
迟姝儿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他,莫名想笑。
收起资料,迟姝儿又躺回床上,想着晚上的行动。
这几天迟姝儿一边观察医院,一边留意那天那伙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个险是一定要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四
夜深,一道黑影从住院部顶上划过,像是陨落的流星。
灯被打开,迟姝儿脸上挂着震惊。
办公椅上的男人转过身,有些幸灾乐祸:“迟组长,稀客啊!
这么晚还来看望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说着直拍手,门外一群穿大褂的人推着冰棺进来,也不多动作,就站成一排,堵住了门。
迟姝儿转头,看见冰棺里的人,红了眼眶——里面躺着她父亲的肉身。
再回头时,男人端着似笑非笑的脸挑眉。
让人不适。
膀大腰圆,肥肉挤成一团,在脖颈处堆成游泳圈,全身上下就那副眼镜看着像个教授。
许是迟姝儿眼神太犀利,又没言语,现场气氛低到冰点。
“游泳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