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他嫌弃上面我练手的绣花,于是将帕子收回,跟着忍不住喃喃了句:
“难道本夫人的绣迹,就这么让人嫌么……”
谁知话语刚落,手心里的帕子就被季寒舟抽了过去。
“既是……既是夫人特意绣给寒舟的,寒舟定当好好珍藏。”
望着他微红的脸,我这才意识到季寒舟好像误会了什么。
“倒也不是特意绣给你的,你莫要误会。”
季寒舟露出憨笑:“夫人放心,属下有自知之明的。”
这话倒是显得我小题大做了,我轻咳一声,示意他离开。 日子在顾卿卿带来的鸡飞狗跳中度过,期间我从季寒舟口中得知,盛渊曾带她与境外商人私下碰面,想来她多少知道些盛渊谋反的秘密。
顾卿卿不算真笨,却也没有多聪明,这种人最容易露出马脚,我如今只待耐心等待时机,激她露出破绽,好能将侯府这群白眼狼一网打尽。
盛渊为给顾卿卿涨身价坐上侯夫人之位,近来时常带她出入皇族宴会,与太子妃走得颇近。
太子妃膝下无女,与顾卿卿一见如故。
有太子妃做靠山,顾卿卿更加肆无忌惮,偶尔还会出言顶撞婆母,婆母虽有不悦,却碍于太子妃在前,只能吞下诸多怨言,甚至有时还会同我议论她的不好。
我则笑拿她们婆媳斗勇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好不畅快。
几日后,太子妃于宴间公开表示会出席下月,由侯府举办的赏秋宴。
顾卿卿便主动请缨,揽下了宴会的筹备工作,并擅自动用侯府大半库存进行采购。
这其中有部分乃是我和婆母各自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按我朝律例,夫家未经允许,不能擅自动用女方嫁妆,否则视为偷窃,可入刑法。
婆母为侯府操持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嫁妆却还被儿媳一声不吭花掉,故而分外恼火。
而我乐见她们婆媳相斗,遂即吹了耳边风。
“顾姨娘筹备宴席,为侯爷长脸本是好事,可她却未经允许,私下偷用我与婆母的嫁妆……”
我见婆母脸色难看起来,勾唇又道:
“她若只拿照雪的那份便也罢了,可她万不该动用婆母那份。毕竟此事并非简单的钱财之争,而是关乎长幼尊卑,婆媳有序。”
提及此婆母更加气愤难当,当即怒拍桌子,请了家法,带着一众下人,气势汹汹前去别院捉顾卿卿问罪。
顾卿卿望着粗长的荆条,面色顺白,忙躲进盛渊背后。
盛渊听明婆母来意,很是不解。
“娘既是侯府媳妇,自当明白出嫁从夫的道理,既是如此,您又何必如此计较呢?大不了晚些时候,我将卿卿花掉的那部分钱补给您。”
“婆母,卿卿不是故意的,卿卿……卿卿不知道那是您的嫁妆钱,如果知道,卿卿一定不敢的。”顾卿卿跟着难过开口。
“可嫁妆向来都是分开存放的,且箱子上还贴有封纸,如此明显的标识,妹妹都能搞错?”
我瞬间戳破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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