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只是批评她,“见到方阿姨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教养!”
“没关系。”
方如言依旧笑盈盈的,她放下食盒取出饭菜,犹如女主人一般开口,“你饿了吧,来吃饭。”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示意女儿赶紧离开,女儿却是气得不轻,“方女士,以后不用你给我爸送饭,我们家不缺做饭阿姨。”
沈嘉禾沉下脸来怒吼,“沈媛你给我滚出去!
简直不像话,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看你的书是白读了!”
我安抚地拍拍女儿后背,“媛媛你先回去。”
女儿气得掀了方如言带来的食盒,这才气咻咻离开。
方如言看场面闹得难堪,沉默地收拾了一地狼藉,半个字不提委屈,却在离开的时候撒了几滴眼泪,好巧不巧,就落在方嘉禾手背上。
我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出闹剧。
方如言走后,沈嘉禾冲我数落,“你看看沈媛,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我没听那些话,转身大步离开。
4
我跟女儿说了要离婚的决定,女儿比我想象的更加开明,她十分支持我。
我打算等沈嘉禾出院那天,跟他摊牌。
然而沈嘉禾出院那天,我来医院接他,却看到他坐上方如言的车离去。
他打电话给我,只说了一句“我跟朋友一起吃饭”便挂了电话。
朋友?
!
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晚上十一点,沈嘉禾回来,边脱鞋边哼着歌,心情十分愉悦。
他看我沉默不语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