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哎呀不好意思,我们伟民太不懂事了。”
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华丽的女人哐当一声推开我的病房,一边把他的宝贝儿子也拽了进来。
如果说伟民是我最讨厌的学生,那么他的妈妈就是我最讨厌的家长。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简直让我作呕!
伟民妈妈把他往我面前推了推,说着:“我们家伟民不是故意的。”
那个小恶魔耸耸肩,连头也没有回,只是瞥了我一眼。
校长皱起眉头,没等他开口,伟民妈妈又说话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孩子不懂事,你们老师也不懂事吗?
怎么能允许孩子带这么危险的玩具到学校呢?”
我脑子嗡地炸开:“你!”
她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从儿子手里拿过那把刀:“你们自己看,这么尖这么锋利,要是伤害到我们伟民,你们校方难道没有一点过错吗?”
“伟民,你这把玩具刀在哪里买的呀?”
“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呀。”
伟民答。
伟民妈妈意味深长地看向校长,拉长了语调:“哦!
小卖部卖这么危险的玩具,看来小卖部也有责任!”
校长方才还有些替我打抱不平的样子,转眼间却突然变得谄媚起来。
“哎呀,伟民妈妈,你看你和孩子都过来道了歉了,小孩子嘛,偶尔毛手毛脚也是难免的。”
众所周知,门口的小卖部是校长开的。
03
虽然我的左眼视力在一点点恢复,
但我辞职的念头越发坚定。
在医院病床上的几天,我的脑海中不断回闪伟民调那张邪恶的熊孩子脸:往同学水杯里吐口水、随意乱翻同学的书包、说脏话、欺负同学……
伟民妈妈这些年对我的侮辱和百般刁难。
在一年级入学第一天,伟民拿到了一本封皮稍微破损的新课本,他妈妈便在家长群里大发雷霆,说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