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刚才……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张默看了我一眼，眼神明显比之前更加深沉。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机舱里扫过。
“我……刚刚确实觉得有点不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小心回忆什么。
我的心跳猛然加快，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被拉紧了。
“你记得？
你记得刚才大家都在昏睡？”
03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缓缓点头，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确定：“我好像……是刚醒来，但不知道为什么。
其他人看起来也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一起叫醒了。”
他真的记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想法：张默不仅没有完全陷入那种“循环”中，他甚至有可能意识到一些事情。
之前的几次“重来”，我总是独自醒来，而现在，他也醒了。
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确定，但有一点我清楚——他可能是唯一能帮我打破这一切的人。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经历过这个场景？
不仅是刚才的昏迷，还有……”我说话时心跳加速，声音几乎是颤抖的，“还有之前的颠簸、雷声、昏迷——我们经历过很多次了，张默，不止一次。”
他皱起眉头，眉间的紧张感更加明显了。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绪。
“也许你说得对，”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犹豫，“有些东西……确实不太对劲。”
我抑制不住地松了口气。
终于，终于有人相信我了。
可就在这时，广播里再次传来空乘长那一成不变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请系好安全带，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