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趁着都没醒，我拿着准备好的简历出门，长达三小时的面试期间，手机关了机。
结束时候HR告诉我，等通知。
为什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起了小吴？
小吴又是谁？
为什么又来跟我谈嫁人的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妈妈冲上来撕掉我手中的简历，打在我的面前。
我实在受不了，吼了她一声：
“你干嘛。”
我真的忍受了平时来自他们的各种嘲讽和不尊重。
自尊被踩在地上真的痛苦。
很可怜，很悲哀。
但又没办法。
“你说我干什么？
你就是一大负债。”
说着，她大力拽着我，直冲冲地往卫生间去。
商品房门对着卫生间，我踉踉跄跄地被拽着向前走，看见客厅水气受热向上腾，泡出的茶香味一直铺满。
原来爸爸在家，他递着烟往白色纸盒弹灰，目不转睛地直视眼前的电视。
我不敢喊。
我直接被妈妈压在镜子前，她逼着我看向镜子，说：
“你看看你自己。”
“要相貌没相貌，要工作没工作，你说你能做什么。”
望着镜子里眼前那个眼眶红红，还年轻的姑娘。
脑子里不知道怎地想起了那个小时候的她。
也是这样。
她那时候只是因为出门没及时梳好头发，回来就被她叫在身前，规规矩矩地站好，听着她妈妈的训诫，
“你好看不到哪里去，能干啥，以后也嫁不好，不输好头发，是一个女孩子的样吗？”
镜子里的女孩还“不争气”地掉了一颗泪。
我低着头。
不知道一切发生么了什么。
客厅电视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烟味，茶味，以及耳边各种各样的贬低。
一切都太过于窒息。
我哭着笑出声。
直到我捡起地上被撕成的纸，那不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