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从始至终我都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去理解你的，这回也是一样，若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勉强你。”
“只是，毕竟他也是我爸，我也要把他的请求传达给您。”
我略微沉思片刻，决定给女儿一个面子。
许久不见戴久光，在狱中的他好像一下苍老了十岁。
干干瘦瘦，头发许久没染，已经全部花白，脸上的褶皱又多了几道。
我定定地看着他，上一次看到他，还是个抖擞的老头。
恍惚间，我又想起大学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我们一起淋过雨，吃过苦，到头来还是走到今天这步。
看到我，他浑浊的目光有了一丝光亮，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我。
想来是离开他的这些时间我的转变巨大，不再像从前那般不修边幅。
加上每天和沈连跳广场舞，身材也苗条了不少。
我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昂贵的连衣裙，这些，都是我从前舍不得做的。
“娜娜，你……你的变化好大，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半晌后，戴久光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探视时间有限，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我冷冷地说道，仿佛在看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
他继续低头沉默，隔着玻璃我看到他的眼里似乎有泪水。
工作人员可不会和他讲情面。
没多久便提醒他探视时间快到了。
“娜娜，如果这一切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再做在这样的事，都是我，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
“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我却……我以为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吵过无数次架，只要我哄哄你你就会好。”
“可是，你怎么就真的走了呢呜呜呜呜呜……”
说着，戴久光泣不成声，在那头像个孩子一样掩面痛哭。
我没有回应他，时间到了，工作人员便把他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