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才发现,这里只有我一人是外人。
陈星甫有陈家撑腰,那我也有乔家。
我不顾劝阻,就这样走回了家。
父亲不肯见我,母亲为我擦拭血迹,包扎伤口。
就像小时候一样劝我。
“你们成亲三年没有子嗣,又不肯纳妾,陈家早已不满。
“之前星甫宠爱你,所以你可以肆意妄为。
“可如今,你们夫妻不和,你还能怎样呢?
“铃兰与你再怎么亲密,她终究是个下人。
“你还能为了个下人跟夫君生分?
“男人成亲后总是会变的,或早或晚。
“床第之间哪有快乐可言?
“骂你,打你,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嫁过去了,你就不是乔家女,你是陈家妇,就没有再离的说法。
“安乐,乔家三世清誉,绝不能有下堂妇。”
见我一声不吭,母亲有些恼怒的用力收紧了绷带。
额头刺痛,血渗了出来,母亲却不再为我擦拭。
“母亲。”
这时门外进来一男子,母亲见到他便起身,语气颇为无奈。
“崇怀,你也劝劝你姐姐吧。”
我看着那陌生男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是家中独女,哪里来的弟弟?
13
那男子玩味的打量着我,眼神却跟陈星甫一摸一样。
“没想到这个姐姐那么漂亮,不知道可不可以来个骨科。”
我不知道骨科是什么意思,但那眼神让我恶心。
我冲出乔府,几乎是落荒而逃。
宠爱我的夫君,呵护我的父母,全变了。
我的依仗全没了。
我攥住玉兰簪,孤身一人走到了登闻院。
听说登闻院有个登闻鼓,通下情、达冤抑。
但当看到早已破烂不堪的登闻鼓,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