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去核对嫁妆单子,来到店铺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将我放在店里的屏风抱走。
而我仔细一瞧,店里早已被搬了个干净。
甚至连好一些的青砖也被撬出来挖空了不少。
“你们是谁,凭什么来我的店里偷东西!”
“快停下,否则我报官了!”
抱着屏风的男人回头,我看清他的模样时,当即呆在了原地。
虽然做绣活瞎了眼,可眼前男人的模样,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那恶心的味道,分明就是上辈子把我从青楼赎身,生生折磨到体无完肤的流民。
饿到脱相的男人彼时已经毫不掩饰地用极度下流的眼神盯着我的胸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是这家铺子的东家,让他把铺子搬空,说是物尽其用。
?
好好好,顾婉宁,你这么整是吧?
我才不会惯着你!
我二话不说,直接报官!
2
不过须臾,我便与顾婉宁对簿公堂了。
公堂之上,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道:“娘亲,宁儿还以为娘亲要贱卖家财远走高飞,还不如让这些东西物尽其用,便自作主张,把它们留给了更需要它们的流民。”
“对不起娘亲,都是宁儿的错。”
审案的知府皱着眉头一拍惊堂木:“念你一片善心,此事便就此作罢。”
“诺,你们两位画个押,离开衙门便是。”
开玩笑,凭什么?
“大人,民女冤枉啊!”
“顾婉宁虽然的确是民女的女儿,可她已经被分给了民女的前夫。”
“那间铺子的地契民女带来了,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的只是民女一人的名字。”
“民女好好的铺子,突然被入室抢劫,那么多财物不翼而飞,岂能因为她善心,便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