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哥脸上微带惆怅,微微低下了头。
我身子一挺,盛意拳拳的道:“哥,你放心,往后的日子我管你,你啥都不用干,就跟着我到淮洛就行了。”
小波哥眼中闪动着打转的泪珠,笑了笑,端起酒杯:“来,走一个。”
我和他碰杯而饮。
三十多年来小波哥未沾过一滴白酒,他只淡淡的碰了碰嘴唇,象征性的陪一陪我,也算是庆贺他刑满得归,浅斟慢酌,但一杯下肚他也喝的晕晕沉沉醉倒了。
如今他外祖父、外祖母已经过世,其他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也只是仅仅有着血缘关系而已,论其亲疏还不如凉夜中的陌路人,他如今算是孑然一身,尽管出狱喜庆,却也没必要回去与那些人照面,徒惹些闲言碎语,受白眼冷落。
而我现在早在淮洛成家立业,妹妹远嫁英国,母亲跟着我生活,其乐融融,弄孙为乐,我从淮洛回来就是专门为接小波哥出狱的,更没有回老家“串亲访友”的必要。
结了账,我多付了五十块钱给老板,把车暂且停在饭店门口,就近的一个旅馆开了一个双人套间,我和小波哥就暂在旅馆里休息。
(2)被欺
望着鼾声雷雷,沉睡的小波哥,我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温暖踏实,而于这温暖踏实之中又埋着深深的愧疚和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怀着这复杂的感情,我的思绪回到了十六年前,回到了那个改变我和乔小波命运的岁月,那个烙在我灵魂深处、终身都不可能磨灭的岁月。
那是新世纪之初的夏季,2001年6月14日,星期四,晚自习放学,我正在宿舍床上做练习题,其他五名舍友也都在做练习或者看书。
“咣咚”
宿舍门突然被人踹了开,走进六个人来,全宿舍的人都吓了一跳,忙停下手里的活,见来人挑头的是贺铭飞,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