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先前萎靡不振的气氛,我们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径直小跑上去。
也许是老刘头那次,让很多野尸认祖归宗,有的直接就地入坟,有的已经抬回村里,剩下的都是些无名氏留在坑里没人管。
我正要凑近坑边,李二娃极忌讳地“诶”了好几声,把我拉住在乱葬岗的入口。
“怎了?”我不知道什么死人前的忌讳,他像做了好一番功课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米,又抽出几张黄纸将其包裹起来,用香捆成一团后扔在老槐树下,作模作样地拜了几下。
我举棋不定地站在他身后,李二娃看了我一眼,忙拉着我也拜了几下。
事毕,李二娃这才松了口气地说:“这是孝敬您的。
我和我小弟就麻烦您们多担待了!”
他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竟也将这怪力乱神信得仿佛确有其事。
等走进岗里,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唢呐声,像极了家中有人出殡时吹的调子。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却老成地按住我的肩膀说:“别回头了,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被吓住,果真没有回头。
也幸好没回头,否则可能真会看到什么晦气东西。
绕过新起的攻包,李二娃用铲子在一小片空地上试着铲了几块土,胸有成竹地说:“其他人肯定都见过别的了,你站着替我把风,地里肯定还没挖过。
别怪我们想发死人财,这世道就这样,我们今天不来,明天自有别人来。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们——呸!”
说着,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捋起袖子就在松软的土壤中大展身手。
我举着镰刀紧张地守在旁边,这时间难保不会碰别有用心的人来这“碰运气”。
估摸十多分钟过去了,周围还是出奇的静。
李二娃已经挖了不少土,地上拖拽出两具已腐烂得不见人样的尸体。
我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