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衍还是死了,死在我最爱他的那一年。
我们都看差了当年那株带走了杨素的桃花妖。
云宴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山下来信,是杨素笔迹,从胡妙的脂粉店辗转到了我们手里。
她怀孕了,即将临盆,邀请我们去雾山小住庆贺。
杨衍决定下山,我却有些踟蹰。
“娇娇,既有劫数,躲是躲不掉的。”
“师傅不过是为了宽慰于我,才编出这套说辞来。”
“但无论如何,我答应你,会努力活下去。”
可雾山之行,注定是一场悲剧。
云宴不知从哪里听说的邪法,试图以杨衍肉身为祭,吸其灵力,助他得道。
我们二人刚一上山,便被拉入幻境之中。
雾山之上皆是阵法,绘制的深奥难缠。
杨衍再此处处受困,什么法术都施展不出。
那阵法如同一个吸盘,无止境的从杨衍身上夺去生命力。
而我用尽百般手段,也无法带他脱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无力的抱紧我的爱人。
最后还是杨素满身鲜血的从迷雾中挣扎着跑出,破了阵眼。
可已然晚了,元祁真人的卜算应验,我失去杨衍了。
布阵之人遭到了反噬,跪倒在地,呕出鲜血,灵气四溢。
而后杨素决绝地把沾满了自己心头血的匕首,扎入云宴的心口。
百年修为,毁于一旦,云宴终究自食恶果。
“沈姑娘,是我对不住你。”
她话罢便自刎而去,倒下的身影如同一只残翼的蝴蝶。
那日的雾山,没有一个赢家,当真荒唐至极。
我带着杨衍的尸体青云观寻元祁真人相救。
他只是叹气摇头。
“孩子,回去吧。”
大雨滂沱中,我跪在青云观的院中不肯离去。
胡妙见状只能强行把我打晕带走。
“他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