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又席地而坐开始诵经。
流云好奇,凑过去问他,“你每日念佛诵经,不觉枯燥吗?”
“不会。”
“这山野林中,又没有佛像,也没有主持长老,就算一日不 念,他们也不会发现,你何必这样规矩。”
她伸手过来拉他,被他躲开。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坐禅诵经,不可荒废。”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慧远,那你看我呢?”
她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慧远,笑得灿烂。
慧远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答:“佛”
流云嘴角的笑僵住,她遇上了一个不用她拔刀的男人,只可惜那人心中只有佛祖。
她生了火,给自己烤野兔,那香味馋的她直吞口水,慧远坐在一旁打坐入定,毫无动静。
所谓秀色可餐,流云看着他被火光映照的俊脸,似乎也没那么饿了。
月色正盛,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在慧远身上,映得他像是高坐于神坛的菩萨。
流云鬼使神差地靠近他,伸出的手刚要落下。
他毫无预兆的睁眼,古井无波的眸子似要看进她心底。
‘我冷。
’
夜色中他似是轻叹了口气,起身去拾柴,将火烧的更旺了些。
半夜流云靠着他沉沉睡去,他僵直了身子,却终究没有推开她。”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猜想,“莫非这时候慧远已经动心了?”
我娘看着我摇摇头,“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动的心,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爱一个人难道自己不是最先知道的吗?”
“娘,我不懂。”
我娘摸摸我的脑袋,“不懂才好,娘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
我更加疑惑,忽的,我又想起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