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美男见了我迷茫的眼神,眸底浮起盈盈水光,他作西子捧心状:“奴是容时,陛下又没认出奴。”
又?
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不是第一次。
啊呸。
对着这么一张脸,都能脸盲,原主你好狠的心呐!
我情不自禁地柔声道:“你且慢慢说。”
他道:“还不是陛下的舅舅,陛下看上他,那是他祖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如受雷击:“舅舅?
!
我?
纳我舅舅?”
这无论放在哪里都炸裂过头了吧!
“他不就是大俞朝美男榜前五吗?
有什么了不起?
奴若是大俞人,必然是前三!”
我尚未从荒唐中缓过神来,“美男榜是什么东西?
谦虚了,我觉得你肯定第一。”
“奴居然被陛下如此抬爱,奴真是感动非常。
但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他居然要出家,天大的罪过,陛下,他居然宁愿去出家啊!”
“这能忍?”
我:“……”
我很难评。
一旁的女官感同身受了,她磨着后槽牙,气势汹汹地提建议:“陛下!
臣听闻您的舅舅出家的寺庙佛子长相极佳,要不然——”
我连忙拦住她:“不行!”
容时在一旁继续拱火:“陛下自登基以后,便每年举行选秀大典,挑选美貌的儿郎入宫,这还不止,您有时会坐着花车巡游,世间美男子,尽数被您收入囊中。
被陛下认可,这是何等的荣幸!”
我脚趾抠地:“别说了。”
容时斩钉截铁地下定义:“国舅实在可气可恨!
我若是您,定然会在正月剃头。”
正月……嘶。
好妖孽一张脸,好毒一颗心啊。
我的火气没起来,但他成功点燃了身侧女官的火气:“此人正在御书房外散发戴罪,微臣看那蒲团是大可不必了!”
我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女官:“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