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被风刮出来, 我一路走,一路给研究室的工作人员打电话。
边境苦寒,我成年后去了几趟,每次都被冷风刮的生疼。
可今天,那里是我唯一安全的地方。
火车咣当咣当一路向远方开,提心吊胆两天之后,我到了边城。
这一路有金发碧眼的人在车厢内穿行,一个一个询问那些穿着时髦的女子。
我坐在角落,看着他们,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
可他们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是一个小土妞。
边境不再像从前一样,只有我的爸妈两人住在破旧的房子里。
白色的哨所矗立在群山上,映着白色的雪和灰色的沙石,莫名的庄严肃穆。
我穿过灰黑色的道路,往哨所走去,有两个年轻人跑出来帮我拎行李。
“你是江叔张姨的女儿吧,他去择菜了,说要给你做顿好吃的。”
他们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关节有些粗大,手背上有冻疮。
我拿出来自己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冻疮膏递给他们,不出所料又得到了很多感谢。
往里走,我看到了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
“妈妈!”
我跑过去,从那个后面环住妈妈。
脑袋埋在她的棉袄中。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窗外开始零星飘下来一些雪花,几分钟雪变得越来越大。
我开心,少有的轻松和开心,跑到外面在雪里转圈。
一只手忽然把我拉到屋檐下。
“你打算在边关研究一下自己的病变细胞?”
这个声音很熟悉,刚才旋转到眼前漆黑的我此刻看清了声音来源,是江恒。
“我怎么到边关还逃不掉你。”
“我不放心。”
他语气温和,把我头上的雪花掸掉。
“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这里现在比关城安全。”
我甩开他的手,跑进厨房看妈妈在做什么。
方才我疯玩的时候,爸爸已经回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