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齐呼万岁。
民间……不信。
他们甚至下注,赌我改变不过一月。
民心如此,原主居然还坐得稳江山。
我哭死。
奏折堆成了小山,我喝着浓茶续命。
容时跑得十分勤,端来一蛊杏仁酪,他眼巴巴地看着我:“陛下,奴为了做这道菜手指都烫伤了。”
我忙里偷闲,瞄了瞄,他纤细白皙的指尖有一点点不明显的红色。
真是好大的伤口。
我哄道:“你拿凉水冲一冲。”
容时不满我的敷衍,将奏折一推,整个人坐在了书案上。
“长公主欲杀你,是因为你潜伏在寡人身边,给南夷送了情报,对吗?”
我冷不丁地开口。
暧昧一瞬间结了冰。
容时喉结滚动。
我勾了勾唇角:“可惜,你费尽心机偷的军事图居然是长公主拿来试探内奸的。
这一战,是大俞胜了。”
我手抚上他的侧脸:“你小意逢迎,是想活命?
还是——想杀了寡人?”
容时僵住,他直直看向我。
万籁俱寂。
只有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剧烈。
我笑了。
“骗你的,你身处深宫,如何能将图纸千里迢迢送至南夷,除非有同党,但寡人见你素来独来独往。”
我眯了眯眼道:“怎么可能呢?”
我说话大喘气把孩子都吓傻了。
容时脸色苍白,日光从菱花窗透进来,沐浴在他的脸上。
他眸中碧色翻滚如惊涛,内心似乎在剧烈挣扎。
良久,他轻声开口:“陛下,我对您心怀爱慕。”
……啊?
我怔住。
“图纸确实是奴偷的,可奴自作主张地改动了几处要塞,”容时含泪苦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