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算个什么玩意儿!
没干几次我就不干了。
在又一次中午做饭前,大伯母指使我去刷他们一家早上没清洗的碗,我当场就把碗给摔了个粉碎,哭着出门跑到邻居家装害怕。
邻居奶奶下午就把这事传遍了村子,大伯母脸上没光,就更讨厌我了。
严令禁止我再去他们家。
我爸妈脸上难看,我可乐得很,搞得跟我很愿意去一样。
当时唯一可惜的就是可能再也见不了堂妹了。
但很快堂妹就来城里上学了,还是我原来的初中。
我隔三差五就下学骑车去给住校的堂妹送点零食。
堂妹也越发依赖我。
空闲的时候我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拉堂妹出去玩。
大伯母不愿意归不愿意,耐不住大伯同意堂妹跟我出去。
时间久了,堂妹也晓得她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并不想在家里呆。
即使我高三在学校封闭管理,她也总拿着我的由头在外面游逛。
我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主动戳破——主要是高三没时间。
也就这么跟忙着中考的堂妹断了联系。
直到堂妹大学跟我在一个城市。
大伯一家带上好些东西,找上我的父母当说客。
希望我在上海的时候能照顾着一些堂妹。
长辈的施压,加上小时候的情谊,我和堂妹就又重新加上了联系方式。
接堂妹那天,堂妹看着四周的高楼,惊叹又怯懦。
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越发心疼这个在大伯母磋磨下长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