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新衣,都是奶奶用她的衣服剪裁给我穿。
在我五岁时,奶奶被大伯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护住我了。
我就这样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持续到及笄。
那天,母亲破天荒地进来那间狭小逼仄的杂物间。
我撑着劳累的身体从那硬木床上慌乱起身:“母亲,家里活计我都做完了才……”
她厌烦地打断我:“养你这么大,是时候要为家里考虑了。
“你姐姐自小身弱,她那嫁妆还差点。”
我不明白,姐姐的嫁妆与我有何干系?
看出我的疑惑,母亲第一次耐心为我解惑:“县城里有个赵屠夫,出了十两聘礼,过两天你收拾东西,就上门去吧。”
就这样,我带着几身旧衣被母亲嫁给素未谋面的赵屠夫。
我不知道的是,那屠夫的年纪可以当我爹,那屠夫还曾娶过好几个夫人,不过都跑了。
是被屠夫一拳一脚……打跑的。
3
母亲扶着乔茵茵躺在床上,让她好好卧床休息,不必操心取血之事。
她转身就去厨房给乔茵茵炖雪梨,边烧火边咒骂:“小贱人,居然害茵茵又起咳,从小到大,根就是烂的。”
骂完又重重叹息一声:“这个游方神医怎么开这么奇怪的药方,也是第一次听说要心头血入药。”
也怪她这个急性子,血要现取现用,药效才好。
前几天小贱人才回来一次,频繁回娘家,传出去对茵茵的名声不好。
屠夫是每隔三日就要下乡收猪的,三日后是下手的好时机。
翌日,母亲早早出门采购药材。
我跟在她身旁,看她走得汗流满面也不舍得歇一会儿。
我知道,她还要赶回去给乔茵茵做午饭。
乔茵茵性子执拗,不是现做的,她宁愿饿着,也不会吃。
母亲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