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要我做他的夫人。
但旋即,我明白了,他娶我为妻,是给我个名分。
赵如意想要动我,也得顾忌将军府的势力。
见我犹豫,他惨然一笑:“也是,我如今身受宫刑,京城百姓背后都将我的脊梁骨给戳断了,谁家女子愿意嫁给我?”
我感觉一腔血勇冲到脑门,脱口而出:“将军天纵勇武,贵不可言,岂因一个小小的宫刑,就自怨自艾。
天底下愿嫁于将军的女子,不知凡几。
将军切莫轻贱自己。”
任威眸色复杂地看向我:“你真这么想?”
旋即,他深沉黝黑的眸子黯淡无光:“不过是宽慰我的话罢了。”
我深吸口气:“奴家字字出自肺腑!”
任威:“我不信!”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举掌发誓:“奴家说得是真的,但有一字有假,管教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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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余下的话没有说出,任威用手压住我的唇:“我信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但有一字有假,教我五雷轰顶!”
这一刻,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压在我唇上的手指,我依然能感觉到粗糙的指肚。
回到家里,我对婆婆说了我要嫁与任威的事情。
婆婆枯瘦的手拉起我的手:“清蓉啊,自打我儿死后,我就跟你说过,改嫁是你的自由,老婆子绝不会拖累你。
只是我听说任威受了宫刑,你嫁给他,就相当于守活寡,你可要考虑清楚。”
我:“婆婆,我想得很清楚。
任威他是天下第一等的奇男子。”
婆婆不再劝我。
第二天,我开门的时候,进来一个银须白发老夫人。
她衣衫华贵,杏眼不怒自威。
我问她:“老人家,你可是要什么布料?”
她径直坐下:“我是任威的母亲。”
我的手颤了下,赶紧去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