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不先去我那边住一阵子,换换环境放松一下心情。”
“不了,回家。”
舅舅的余光瞟到了后视镜里的我。
“姐啊,我真替你不值,我姐夫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白眼狼,说不定就是她杀了我姐夫。
找你给她替罪呢。”
“别瞎说,好好开车吧。”
母亲没顺着他的话骂我,只是看了我一眼。
意味不明。
4
回到家时,邻居开始指指点点。
“这就是少梅养的那个小白眼狼,坏的嘞,想让她妈坐牢。”
异样的眼光让我浑身不舒服。
当晚我就梦到了爸爸,是噩梦。
梦中的他头和脖子之间用鱼线密密的缝着。
脸色惨白,眼睛乌青。
他就穿着我和他一起去买的那身运动服。
他在哭,可他没有眼泪。
画面一转,到了酒店的一个包间内。
女人歇斯底里的喊着骂着。
男人一言不发,执意要走。
女人抵着门,恶狠狠地喊着。
“你要是敢走,就永远别想再回到这个家!”
画面又一转,是一片鱼塘。
这里没有人,只支着一根鱼竿。
母亲又恢复了她辛勤持家的模样。
只是见人时脸上少了笑容。
爸爸的死被判定成意外。
说他是钓鱼时鱼钩勾到了重物,拉钩时没站稳摔到了河里,巨大的冲击直接让鱼线要了他的命。
保险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
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有我知道爸爸的钓鱼技术有多么好,他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隔天就是母亲节。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是外卖小哥抱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说是爸爸订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