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礼没坐下,拖着身子打开了我的房门。
我的书桌上摆满了和他的合照,记录下了我们一起经历的每一个瞬间。
顾言礼皱皱眉,将这些照片翻倒,眼不见为净。
他环顾了一周,发现我的私人物品都没有被带走,不禁疑惑起来。
“奇怪,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能去哪儿呢?”
杨音音则咋咋呼呼地打开衣柜,“顾总,雪姐的衣服那么少,肯定已经把贵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真没良心!”
顾言礼似乎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开口。
“她,本来就只有那么多衣服。”
我看着衣柜里寥寥几件的t恤和裙子,自嘲般笑了笑。
难为他还记得。
自从经历过倾家荡产的感觉后,我变得很抠。
尽管顾言礼帮我把钱追回来了一一部分,我却也只是原封不动交给了他。
我不敢花钱了,我要存起来,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无家可归的绝望了。
顾言礼心疼我整日就穿着一件衣服,那时还贫穷的他带着我逛了一整天的批发市场,给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
他说,“有我在,你不用有后顾之忧,你要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好。”
那几件廉价的t恤,我爱不释手穿了三年。
三年后,顾言礼的公司开始盈利了,我们不再缺钱,可顾言礼也没有再给我买过新衣服了。
我曾经试图去独自逛过奢侈品店,却再也挑不出一件比顾言礼送的T恤还好看的衣服。
再后来,顾言礼连家都不回了,我也没必要买新衣服了。
我的衣柜里除了顾言礼亲手挑选的那几条衣服,就只剩一条妈妈给我买的小礼裙了。
顾言礼鬼使神差将礼服取了下来。
硕大的裙撑里掉出一张体检报告,是我的肾身竭证明。
7
顾言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