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讽他：“这就是你眼中，单纯可爱的女孩。”
“陈诺，不爱我后，你的眼光真差。”
14
半年后，婆婆去世了。
临终前，她握着我的手一直道歉，替她自己，还有去世的公公。
她的遗嘱是把老家的房子留给我和小棉花。
直到咽气，婆婆都没有给陈诺留下一句话。
陈诺跪在床前哭了，紧紧握着我与婆婆相握的手，不松手。
葬礼结束后，我和陈诺提出准备搬走了。
他帮我联系搬家公司。
我问他：“离婚选在 12 月好吗？”
陈诺：“好。”
我们约定了，女儿现在更习惯陈诺的陪伴，所以跟着陈诺生活。
我会经常去看她，等她长大后再选择，或者继续这样。
回归一个人生活，我开始将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四处去旅游，然后回来上班，一点点找回曾经的梦想，开一个咖啡店。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小棉花的电话，她吵着陈诺想看烟花。
我在电话里安慰了好久，还是听见她难以掩饰的失落：“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烟花。”
我默了良久说：“老家可以放。”
陈诺也愣了，反应过来说：“我们一起回去吧，老婆。”
这声“老婆”喊出来，我们都愣了。
我说：“好。”
我们没有坐飞机，选择坐了高铁。
买了四个座位，方便小棉花趴在窗户看风景。
看着离家的距离缩短，我的心也莫名轻松了起来。
回到村子是傍晚，有不少人坐在村口的石椅上聊天，看见我们一家三口，纷纷投来视线从头到脚审视。
有人认出来我们，走上来热情地打招呼：“哎呦，这不是老陈家的小子吗？”
“旁边是老赵家的，对，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